总是无意见到一个人,然后,貌似走到哪里都能见到他。
这么说真的不稀奇,以前宅在宿舍,见的人不多,还没有这种感觉,现在经常奔跑在宿舍、图书馆、办公楼之间,我发现,见过的人,总会有意无意的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。
那天,冰丽的围巾织好了,不会锁边,只好拿到餐厅二楼、买线的地方让姐锁边。我在一楼点好了午餐,迟迟不见她下来,很是烦躁,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是再过几分钟就好。后来我自己吃了起来,又给他点了一份她喜欢的面食,我就坐在楼梯口的位置,时不时张望的楼梯口。她一直没下来,半个小时过去了额,楼梯口的位置由没有人到坐进来一对情侣。我想,女孩子一定贤妻良母型,她自带着碗筷,为男孩凉着刚出锅的面食,温柔的眼光一直关注着他。我的眼光是被他们吸引过,但是我看向的其实一直是楼梯口,只是,这是个美丽的误会,他们也许已经烦躁了我平凡的关注。
这之后,我到图书馆温习功课,第一次也许是偶然,我又见到了他们,第二次也许还是机缘巧合我再一次见到了他们,第三次,我在图书馆,七点钟,就在我没准备起身离开之际,女孩又走进了图书馆,在我最后站起来之际她坐到了我的对面。还有无数次,我在校园的道路上,餐厅见过他或她或他们很多次。
我很讶异,在心底窃笑。
那个男孩,我是一次偶然在报告厅的晚会上见到的,他,站在聚光灯下,清丽脱俗,很容易吸引一些人的眼光;他,唱着一首动人心扉的歌,神态自若,让我不自觉将眼光定格在了有他的地方。本以为再见到应该是很难的,谁想,那之后的很多次,我不断的在教学楼,图书馆看到他的身影。没有当时在舞台上的那种帅气和舒适感,但仍会回头看上两眼,这就是青春时代的最美丽的张望,我们互不相识,不惨杂任何的感情,只是带着一种欣赏很单纯的看看。
现在见到,他匆忙的行走在校园的小径,我依旧回头看看、笑笑,继续我的路程。
还有那个很有个性的男生,长长的头发,披在肩上,走路的时候喜欢甩甩头。长得很是高大,喜欢穿一身貌似睡衣一样臃肿的条形大褂子。现在想起他,我还会想起鲁迅先生在《藤野先生》中的开头:“东京也无非是这样。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,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,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“清国留学生”的速成班,头顶上盘着大辫子,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,形成一座富士山。也有解散辫子,盘得平的,除下帽来,油光可鉴,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,还要将脖子扭几扭。实在标致极了。”“油光可鉴”一词用在这里,貌似也很形象。
后来有一次和欢欢去餐厅吃饭,刚好又与他擦肩而过,欢欢扭着头一直看着他走出视线,然后回头很可爱的问我:“男的还是女的?”我说:“废话”,然后我们一起笑了。
油光可鉴,其实也有它自己的韵味,虽然我们不太能理解。
我还是可以在平常的生活中见到这些已经熟识的面孔,有时候温暖的回头看看,有时低头窃笑,生活就这样让我频频的遇见,然后在有意无意间不断的再遇。